无知与无尽

我是一个不相信明泽藏香的人。虽然，在明泽藏香的我自由快乐，野蛮生长。虽然，我在同事的口中感受到每一泡茶的真切。但是，带出去的茶也会因为出色的香气受到对方的质疑。我相信每一个人说的，我相信同事说的，我也相信朋友说的，我也相信自己的感觉。于是，它变成了矛盾，这让人活在云里雾里却无法一探究竟的苦恼中。

在矛盾的信任感里，我选择了辞职，辞了3次。后来J说，你去茶山看看，看了再决定。所以，我几乎是半推半就来到茶山，来到高山村的。

3月19日，高山的茶农罗哥将我们从景洪接至高山。在易武至高山村的路上，白花成片地盛开着。茶山的生活，对我来说充满着未知。

罗哥家有两个小娃娃。小孩带来的混乱让洁癖又细节控的我，并不是一下子就能适应的。更可怕的是来高山的第二天，我身上开始长过敏的红疹。

初到罗哥家，罗哥琐事缠身，长时间不在家。罗嫂家事繁多，无暇顾及我们。于是，我与体验者Y从村尾走到村口，再从村口行至村尾。

没待几天，一一去了另一个山头，青青姐来到了高山。于是，便开始了与青青姐逛寨子的生活。青青姐说：“你想喝哪家？我打头。”后来，我们逛到L家，主人淳朴大方，用茶用具都很讲究。茶好，人也好。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逛寨子喝茶，逛寨子喝茶。得出来一个“茶如其人”的结论。

与此同时，心里便种下了另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们选择罗哥家。我反复问过同事很多次，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不服气的我自己走寨子，找答案。直到在高山住满10天，才有了一个答案。并且，觉得何其有幸。

来高山6天，古树茶几乎没有开始采摘。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逛寨子，喝今年的新茶——小树茶。

直到3月25日，我们走进一家一直想去而没去的农家，喝了两泡茶。茶汤鲜爽饱满、汤质很厚，香清韵高。喝完以后，嘴巴很甜、喉韵很好，尾水是蜂蜜水的味道。与这些天喝的茶都不一样。喝完以后，我跟姐姐说，感觉这个茶跟明泽藏香的茶气质很像。

听泡茶的T先生一家人说，他们是这家农户的客人，每年都来，来了有十年。唯有高山的茶，他想要亲自守候。T先生沉迷于普洱茶收藏，作为普洱茶爱好者，收藏了价值不菲的茶叶。对茶的贮藏极有见解。同行的体验者青青姐，将T先生的分享视为此行最大的收获。

之后，我们又试了两道茶。茶汤的内质与韵味与25日中午的茶相差甚远。问了T先生的孩子才知道，他们已经下山，这是他们与茶农一起做的古树茶。那时，古树茶才发了一点点芽，因为他们到来，特地去采了一点已经发芽了的古树茶。这是我第一次确定地知道古树茶的味道，也是第一次验证了明泽藏香的茶，真的是古树茶。

3月29日明泽藏香的古树茶开采。这是与我们第一次合作的农户。主人家在茶地的时候说，从来没有人会要求大树小树分开采，她的这块茶地是非常畅销的，被很多大老板相中。我才意识到即使到现在，大树小树分开采，都是一件煞费口舌的事情。放在十年前，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第一天的监采，让我意识到明泽藏香的故事都是真的。J说，我们小树古树分开采，只要古树，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尽可能选择大的树。我相信他的话，但是我又怀疑，有这么多古树吗？现在我相信了。

3月30日我们换了一块茶地，高山大庆的向阳坡。主人家的外孙监工，七八个小工采茶。那天我让小工只采大的树，急得外孙打电话给外婆，气得年近七十的老人家拄着拐杖跑到地里。

经过罗哥他们的解释，我才知道有些古树就是长不大的。此事也在后续的监采中不断得到验证。

回去又跟茶农取了经。罗嫂告诉我往年明泽藏香茶人的做法。J会提前去转茶园，看小树与古树的发芽，依据发芽情况制定监采计划。在小树较多的茶园，L会要求茶农把小树先采了，剩下的就是古树，这样监采就变得高效。而在古树为主的茶园，盯小树就可以了。在茶农的口述，让我产生了对明泽藏香整体原料的信任感。

3月30日晚上，喝了一泡罗哥初制完成的毛茶。喝完茶的我几乎是诧异的。温暖舒适通畅，完完整整地喝了一泡。罗哥做的茶居然是好喝的。虽然是新茶，对寒凉之物极其敏感的我，感受到的竟然是温暖。

3月31日，去寨子里喝茶。回来的路上，我跟同行的青青姐说，我居然比较喜欢罗哥做的茶。青青姐说，那是，人家罗哥10年前就拿过易武炒茶的金奖。我惊讶道，什么？她说，你居然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她说，就在我们经常充电的那个位置，放了一叠他女儿的奖状。她很好奇，她女儿都拿过什么奖，于是就一张一张地翻，最后一张居然是罗哥的，还是炒茶的金奖。后来，罗哥告知十年前真的会炒茶的人不像现在这么多，也没这么讲究。但是，无论如何，炒茶的方式我还是认同传统的一些方法。这点就很重要。

4月1日晚上，娟子一行三人为试今年的高山茶而来。娟子说的：嗯。不错。今年的高山阳光气息十足。阳光味很足，你看它的香气那么高扬。口齿生津强，持久度好。汤水的厚度也很好，内含物质丰富。

晚上，我默默地发了一个预售的朋友圈。希望，朋友们可以在性价比最高的预售中，感受明泽藏香的茶。

从古树茶开采后，每日辗转不同的茶地，每一片茶地都有它独有的风貌。入林时，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渐被阵阵虫鸣覆盖，好像夏日已然到来。从家里到茶地，即使是正中午，亦觉得美好。喜欢村里明亮静谧的小路，喜欢树林里的清新与分明的绿意。早上的山村是热闹的，你会不断地见到车来车往，见到穿行各个村寨的卖菜车辆停靠广场，见到茶农在去往茶地的路上。傍晚的山村是热闹的，夕阳将落，采茶归家。唯有午后是静谧的，路上行人寥寥，连喑哑的鸡鸣声也消停了。

4月3日，清明的前一日，未采。罗嫂说，清明前后都会下点雨。高山的人怎么都想不到，今年茶树的芽发得这么少。几乎，在每一块茶地里都会遇到主人家的叹息。这是我来高山第二次听罗嫂说道“等雨”。罗嫂拿着手指笔画道，古树的芽已经抽到那么大了。下一场雨，它就会快快长大了，全都发出来，就可以采摘了。要是再不下雨，发出来的芽都要蔫掉了。天与地与人，在茶叶里的样子，仿佛在茶山生活里舒展摊开成日常。

天将雨。我与青青姐便又得闲暇去蹭茶。我跟罗哥说，我要找到比你做得还好的。在不断试茶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小规律。无论是小树茶还是古树茶，能让人完整喝完一泡的，并没有任何不适感的，都是偏传统的工艺。喝了两杯就受不了的，一般都是新工艺。在主观的判断里，传统的工艺更“熟”，某些新兴的工艺更“生”。喝到有点生的茶，像是吃了道半生不熟的菜。喝到熟的茶，感觉温暖放心，是幸福的味道。

心中仍有数不清的疑问，等待慢慢解答。答案都是暂时的，寻找是永恒的。茶路，就是一条无尽的路，反复走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新的。日日如常，日日如新。

茶路无尽，未完待续。2021年4月4日，半月小结，清晨小记。

作者：西西，图文来源：明泽茶仓，经授权爱普茶网发布，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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