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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茶产区看什么,学什么,怎么看?来自茶人的真实攻略为你指路

作者:陈勇光  日期:03-17 来源:茶业复兴

陈勇光中国茶山行记

陈勇光《中国茶山行记》

《中国茶山行记》是陈勇光的新作,陈勇光是《茶道》杂志社主笔,国家一级评茶师。自2006年《茶道》创刊以来,他就深入一线茶区,知行并举,足迹遍布中国20个省市的茶产区,上百座茶山。他用脚步丈量茶生长的土地,记录中国20省茶产区的独特风土。下面的文字,摘录自《中国茶山行记》一书,让我们跟随作者的文字,去祖国大江南北的茶产区看一看吧。

《天涯更南——五指山间寻古茶》

这些茶采回来后,以蒸汽杀青,最后晒干,制成了蒸青绿茶。之所以选择将这些鲜叶按古老的蒸青法制作,算是一次追崇与记忆,它带着密林的兰花之幽,雨林生命的邂逅与交错,然后封存在一片茶香里。做成蒸青茶晒干后得到一二两,饮后印象深刻——“野性难驯”,但四五年后,竟意外地转化为醇厚有劲。

另一部分做了红茶。它们的滋味,除了清甜,还有典型的野茶气息,淡甜中又带着苦的回味,那是奇特的原始丛林气息,在天涯的山巅,它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

黎族小伙在前头拿着竹竿艰难穿越

黎族小伙在前头拿着竹竿艰难穿越

《古老的茶山与梦境雨林》

我们需要不停地沿陡坡拨开荆棘,在早已长满杂草的伐木道旁,偶然还可以见到一人多高的茶树,地面的主干与树根连接处依稀可见,那是古茶树才有的径围。争斗、野火、疾疫、迁徙,让古老的寨子只留下残垣,茶树却很顽强,风化的岩层里也会扎着根,哪怕刀与火灭掉了枝叶,只要有根,它就要生发。

曾经,架布老寨茶山的收入可以养活几个寨子的人,茶叶珍奇的果香受人追捧。前几年,成为国有林的茶山没有了归属,很多茶树被人盗挖,留下一个个大坑。在那些早已不见人烟的芭蕉树林,或阴翳成片的竹林间,蚁虫正在忙碌。美丽的蝴蝶死了,成为虫蚁的美食。古道上的茶担也湮没在土里。我们看到或听说的故事,所理解的悲欢,俱各归其命。

嶍崆老寨接连架布,两者都曾是方圆百里的茶山,在这里连续步行五六小时,也只看到古茶山边缘一角。嶍崆的古茶树形态各异,大中小叶种并存。依赖着密林的护持,让一切生命存续荣光。

前往嶍崆老寨的狭窄土路只容得下一辆皮卡通过,不断有枝条打到前挡风玻璃,车底盘也偶尔被蹭到。经过一小时颠簸,到达路口,再步行片刻,可见到一片生态优秀的古茶园。杂木草卉与之共生,清凉之地灵芽甘润。如果再往深山步行一两小时,还可看到更优美的茶园与古树茶。比起某些热炒之地,好的茶园应该更安宁。

曾经的架布老寨

“曾经的架布老寨”

《云间江畔的普洱茶仓》

2006年兴起普洱茶热,“大山茶”才翻了身,鲜叶从几元到几十元又到几百元,当年没分到这种茶树的人又开始后悔。这两年的茶山人心惶惶,却是因为茶价又高了。世事的无常,却又如何洞见呢?

商业运行就像奔流不息的河流,当猛烈的资本力量与财富冲入名山茶寨,躁急不安的流速与激荡的水花会搅动原来平静的茶世界。

古树茶已经热闹10多年了,人们终究会越来越理性,不喝名气,最要紧的是有内质的茶味。从2019年起,云南连续3年的春天干旱,即使古树茶的产量减少了四五成,大多数地区的价格只是有略微上涨。

知名茶山寨子的道路与房子已经越修越好,但从昆明到版纳的高速公路依旧曲折多弯,从版纳再到临沧,没有铁路,要驱车一天才能到达。从云南大山来到茶区的炒茶工,每天要对着火热滚烫的铁锅徒手炒上数小时,孩子留守在家、父母的医疗也顾及不到,即使这样,他们一年的收入还不够买几斤名山茶。正所谓“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一片叶子里面,是土壤云雾草木的气息,也烙上一个时代印迹。

阳光下的滇红之乡

阳光下的滇红之乡

《“剑南彭州上”,宝山茶味永》

宝山茶产区位于藏汉交界的区域,相邻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这里埋藏着金矿和各式的玉石,也埋藏着茶马古道的艰辛,白水河的忧伤。漫长而艰难的茶马古道,也从大山后延至藏区。

几百年,一千年或者更久远,前人种下的茶树已遍满山野。从新垦的山路登顶,路旁老茶树的枝条已然苍老。挂着红布条的“茶王树”,有两人多高,树幅10余米,灌木型,丛生的主干像胳膊一般粗壮。当地老人家都说,自己小时候,那树就有那么大了,这些茶树起码有两三百年了。千年前的茶马古道,印刻着藏汉两族的情谊,这些故事都湮灭在苍莽的深山里了。

再往上走,春光正好,山里有史前的植物珙桐,还有千年的冷杉。春天来得晚,千百种山花恣意开放。茶树的枝条斜刺生出,叶芽的持嫩性好,草木清香与茶似可交融。年长的妇人正将枝条压下,采撷一芽二叶,阳光从林间射下,采茶人时隐时现,只有红色的装茶布袋在满目的碧翠中显得突兀。断崖下,水流远去。

直到5月12日才能首采

直到5月12日才能首采

《碧水丹山风骨清,天下盛名武夷茶》

制作岩茶让人通宵不睡的原因就在这个环节。

青叶的走水、花香的显现,绿叶红镶边的出现,都主要在这个阶段实现。传统手工艺中,做青包括了摇青、做手、静置这三个部分。

萎凋后的青叶在水筛内呈螺旋形、上下顺序滚转,翻动的叶缘互相碰撞摩擦,使叶缘细胞组织受伤,形成红变。摇几次,重摇还是轻摇,就像艺术创作,正所谓“看天做青,看青做青”。

做青虽然充满变化,但还是有些基本原则。这个原则就是:重萎轻摇,轻萎重摇,先轻后重,先少后多;第一道摇青在青叶入青间约1小时后进行,只需要手摇十多下然后静置。到了第八或第九次摇青,有时候需要摇百多下才静置。

摇青有个有趣的现象称为“走水返阳”。看似很神奇,实际上是正常的水分流动。“走水返阳”指的是一般在三摇后,萎软的茶青再静置些许时间,此时枝梗叶脉的水分,又流动到叶片上,叶片则膨胀,似乎又鲜活起来,故称“返阳”。

整个做青过程一般从晚饭后开始,持续到凌晨四五点钟。鲜叶的香气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一晚上从清淡花香到青气,到刺激性的香气,再到花果香,变化非常微妙。每种青叶一晚上都要摇青六七道甚至八九道,摇到叶脉透明,叶缘出现朱砂红,也就是“三红七绿”,叶形成汤匙状。这时基本没有青气,靠近一堆茶叶来闻,会闻到花果香,这就是一晚做青的成绩了。

此时近凌晨,天光已现,疲惫的人们似乎又清醒起来。遂将茶青装入大青弧,用手轻轻翻拌抖动,或短时堆闷,然后装入软篓。一切准备就绪,抖擞精神,茶叶即将进入脱胎换骨的炒青阶段。

经过几道摇青后红边渐显

经过几道摇青后红边渐显

《遗世独立桐木关》

正山小种出现之后,周边的星村一带也出现了很多红茶,之后有了获得过巴拿马金奖的“坦洋工夫”,又流传到祁门,产生了世界著名三大高香红茶的祁红。到了20世纪,在抗日战争之后出现了滇红、新中国成立后出现了川红等,到了今天,只要是有茶的地方,很多都流行“绿改红”了。

正山小种红茶的原料多为桐木关野生的菜茶品种,亦最接近天然。所谓“菜茶”,指的是以茶果有性繁育的群体种,又称“老品种”,“实生苗”等,多为小叶种,在山林间自生自灭。除了制作成数百年前最经典的正山小种外,十多年前人们开始制作不烟熏的“赤甘”,“小赤甘”为细嫩者、“大赤甘”为成熟叶者。市场上亦有很多人追捧以上百年的老丛茶树制成的高山老丛红茶。2006年开始,出现了单芽制成的金骏眉,从上至下流行全国,被称为“最贵最好的红茶”。桐木的这些红茶,都有着清甜甘醇的滋味和高山云雾的气息。

桐木的茶并非只有小叶种,除了原生的菜茶(奇种)品种外,还有少量水仙、梅占,甚至肉桂、毛蟹、105(黄观音)等。菜茶也可见中大叶种,只是少有人知道。水仙等乌龙茶品种可制成乌龙茶,水细、高山韵足、只是欠骨感,10多年前也会用来做武夷岩茶的拼配用料,今天已多用来制作红茶。老丛茶树生长于千米高山人迹罕至之处,茶树苍老,产量少,内质禀赋优异。

这些老茶树,不是生长在今天常见的多行、密集、矮化种植的茶园里,而是随山势散落,生长在山谷溪涧边,早晚云雾为伴,鲜叶嚼起都有兰花香,随即回甘,一个人采摘一棵大树的鲜叶要一两小时。

生长于千米高山的老丛菜茶

生长于千米高山的老丛菜茶

十里春风,湖上碧螺春

碧螺春的鲜叶嫩,需要特别小心,不能像别的地方的鲜叶随意闷在茶袋里,素四会将它摊得薄薄地,置于竹制水筛上。放在车上还不能抖动得太厉害,车内也不能闷得太热,细嫩的茶叶才好做最香的茶。小心翼翼地载着这一筛筛的鲜叶,回去就要开始挑拣。挑拣需要一根一根来剔出鱼叶和残片,必须要达到一芽一叶初展的标准,一芽二叶的就要剔选,叶芽太展的也不适宜。在我走过的茶区里,讲究的如六安瓜片是一片片地采制,猴魁是一根根的手揉,信阳毛尖是制成干茶后一根根地挑,只有这样,茶的品质才表现得更到位。

邻居夏老已经94岁高龄,也过来帮忙挑拣,大家在一块大木板上,挑出符合标准的碧翠的叶,再薄摊于竹筛、间插于木架上,茶香与淡淡竹香交融,空气也是甜的,青藤爬满了屋角。

其实绿茶美好的花香亦从摊晾开始,让青气与水分散失,使花香与清味共存。碧透而优美的身段,静候火的磨砺。

碧螺春的鲜叶

碧螺春的鲜叶需要一根根挑拣,九旬高龄的夏老也亲自参与

《群芳冠世祁门红》

祁门茶的香气与槠叶种离不开关系。槠叶种为中叶中生种,叶形椭圆或长椭圆形,叶质柔软,抗冻抗旱能力强。最重要的是,以槠叶种制作的红茶更具高香。祁门槠叶种富含一种香叶醇成分,有玫瑰般的香气,在槠叶种中,香叶醇的成分据说比大叶种的滇红要高出十多倍。而带着兰花一般香气的芳樟醇类,在这个品种里亦不缺少。

树种能决定一定的物质成分占比,但对于祁红和大多数茶而言,更重要的茶味内质来源于整个良性的自然生态系统。祁门的很多茶园位于植被良好的林间,这些高坡度的茶园无论在种植管理及采摘上都显得更加艰难。但正因为茶园面积不大,且周边满是植被,所以即使地处高坡也不会有水土流失的担忧。在广阔的中国茶区,我们有幸还保留着许多生态一流的好茶,正如在祁门所见。

2015年春天,我曾独行至黄山,用简短的时间寻访过祁门的茶,于此地甚觉欢喜。2016年入冬时,再访祁门,是日,茶区雪花纷飞,令人难忘。2018年的4月初,因为心心念念此地的茶,又一次前来,途经历口、新安、箬坑、渚口、平里、芦溪,感慨山水柔美茶香味永。祁门的周边又是池州的石台、东至,黄山的黟县、休宁,徽州的茶总是那么甜美有味。

历溪之畔的历口镇,是祁门红茶的重要发源地,亦成为当下最重要的祁红茶产区。到历口途中就可见成片的茶园,也有不少的茶园藏匿于深山。几日大雨,溪流见涨,略显浑浊,上游处却依旧清澈可人。

徽州故地宁静的村落

徽州故地宁静的村落

《救疾疗疴“圣”安茶》

安茶也称“六安茶”,很多人以为其产于安徽的六安市,实际上这却是产于祁门的一款黑茶。

从清朝末年开始,安茶的祛湿解毒之效在东南亚一带就已为人称道,被誉为“圣茶”。安茶需要“日晒夜露”——白天晒太阳,晚上吸收露水,或因“汲日月精华”而与众不同。很多人喝到安茶,弄不懂这是什么茶——像岩茶、又像黑茶、又像绿茶。这是因为安茶的工艺太复杂,太讲究:除了“日晒夜露”,还需要两三道炭火烘焙,像极了传统的乌龙茶;安前期炒青工艺使它像绿茶;前期闷堆与后期“日晒夜露”、再经蒸压与存储发酵,喝起来的滋味红浓醇陈,带着特殊的粽叶炭火香,故又似黑茶。百年前影响世界的安茶,因1937年日军侵华、鄱阳湖水路停运导致停产,消失了整整半个多世纪。对于安茶,人们已经淡漠或遗忘,只有东南亚一带留下压在茶箱里的一抹陈香。

安茶已消失半个多世纪

安茶已消失半个多世纪

《太平湖畔,茶之魁首》

半山间蓝天碧透,白云如絮,茶园藏在松下竹林间,野花奔放,远处,太平湖隐约可见。狮形尖、凤凰尖、鸡公尖等山峰环抱村落,猴村在当中像一把巨大的太师椅,可谓占尽风水。寻访茶山,一定要认真观察土壤,健康的土壤松软有活力,花草多样而美,在天然的山林里,我们才更能体验到茶的质朴真义。早期茶园有石头垒筑的护坡,多乌砂壤和黄砂壤,有各种花草,意味着更为天然。茶反馈的是人与自然的关联,这是茶味的真义。上苍给了一个地方优良的山林,山里人则各有自己的方式。

半山处就有几户农家正在制茶。揉捻阶段尤为费工,须将杀青后的每一片杮叶种搓揉成形、置顿整齐,茶工多系外地来的五十余岁妇女。杮大叶种者,芽叶肥壮,当第一叶初展时,第二叶仍紧靠幼茎,因节间较短,二叶尖同芽头长短基本相平,这样一芽二叶制成的茶叶,就能达到两叶抱一芽、不散不翘不卷边的效果了。如果以机器揉制,就缺少手工猴魁特有外形与活性。

每一片都经过手工揉捻

每一片都经过手工揉捻

《潮州城老,单丛香浓》

如果来潮州或汕头一带,街头巷尾,大厦棚屋,处处可见人们用风炉起炭、砂铫煮水,将朱泥壶冲出的茶汤一再低斟在浅白瓷杯里,愉悦啜饮。翁辉东曾在《潮州茶经·工夫茶》中谈到:“其最叹服者,即为工夫茶之表现。他们说潮人习尚风雅,举措高起,无论嘉会盛宴,闲处寂居,商店工场,下至街边路侧,豆棚瓜下,每于百忙当中,抑或闲情逸致,无不惜此泥炉砂铫,举杯提壶,长饮短酌,以度此快乐人生。”

潮汕人喝茶,是大街小巷上的自由自在,哪怕在一个炒粿条炒粉的小店,老板总要炒几铲,再回头饮一杯茶。最简单者,一把随手泡,一只潮汕朱泥壶,生活就是这苦浓之中的回味。

不仅仅是茶,潮汕的茶具也颇有特色,最便宜者,有街头上十多元一个的粗泥炉。泥炉需要烧炭,普通人家用杂木炭,讲究些的用竹炭,更讲究的还要用到龙眼炭、荔枝炭、橄榄炭。当地所用手拉朱泥壶,虽不如宜兴紫砂那般贵重,于单丛却极为融合。配上极薄极轻的白令杯,即可以品饮到最极致的茶汤。

潮州工夫茶自古就讲究器物的品性

潮州工夫茶自古就讲究器物的品性

《阿里山的露珠》

四五月的台湾初夏,是制作乌龙茶的季节,这时候也可以观赏到萤火虫,从南港到鹿谷,再到阿里山,有孩子们最爱看的萤火虫。由于这几年山里减少了或杜绝了农药使用,山谷溪涧中的萤火虫也越来越多。到了夏日的晚上,茶山里也是“满天星斗”,萤光流舞。

属于高山气候的阿里山,比别处更凉,四时云雾笼罩,生长在这里的茶,汤质细甜,甘香清雅。还因为日夜温差大,茶树生长缓慢,芽叶柔软,叶肉厚实,果胶质含量高,喝起来很有稠度。阿里山茶的外形是紧结的颗粒,又有“珠露”“玉露”“龙珠”等称谓,它的汤色金黄,有桂花香气,似乎就是山间露珠的化身。

甜美的阿里山茶很受人欢迎,价格往往随海拔同步上升。阿里山茶主产于阿里山公路沿线的阿里山乡、番路乡、竹崎乡、梅山乡等。我曾到过的梅山乡是老产区,这是出产台湾茶里最早标注海拔超过千米的高山茶,红极一时,也是高山茶的代名词。20世纪70年代,就有梅山的“龙眼林”茶以高山的清新味引领市场、风光无限。梅山乡的景色很美,茶农拥有独栋的楼房,生产车间也在邻近。邻居多是同一宗族的族人,在茶季里常相互切蹉技艺。

阿里山茶似乎也带上山间高冷的味道

阿里山茶似乎也带上山间高冷的味道

《林芝天路寻茶之旅》

因为险峻的川藏线上通麦大桥已断,我们的车子只能从“通天之路”的青藏线进藏。经过五天的穿越,从广阔草原到无人的盐碱地,从神仙居住的巍巍昆仑山口到可可西里到唐古拉山口,终于到达圣城拉萨,高原反应也稍稍放轻,不至于气喘头晕,一路风景,让人觉得身在天堂。

从拉萨往林芝走,更仿佛进入江南,一路秀美青翠,其间松杉层密,花草繁茂,牛羊成群,已似仙境。

虽才初秋,清晨凝聚云雾的林芝却也清冷得很。茶场位于林芝地区波密县的易贡乡,路上须经过南迦巴瓦神山。在雅鲁藏布大峡谷,松柏挂着绿箩地衣,似童话一般美丽。号称东方“阿尔卑斯”的鲁朗镇,空气清冽,山谷的木屋错落于五彩的草地间,立于静静的雪山之前。

去的时候正是雨季,我们碰到了塌方和泥石流,虽然是国道,有些地方仅能容一辆车子通过,路旁是奔腾翻滚的大河。路遇塌方,落石不断,时有碎石纷纷滑落,为了能够到达茶园,我们只能一同搬运堵在路上的落石,几经努力,才得以重新踏上行程。

秘境高原上的茶园

秘境高原上的茶园

作者:陈勇光,图文来源:茶业复兴,经授权爱普茶网转载,观点仅代表作者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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