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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6个“摊主”的故事,告诉你茶人摆摊的最高境界

作者:杨静茜、安然  日期:06-15 来源:茶业复兴

清明上河图中的十千脚店

《清明上河图》中的十千脚店

地摊经济火了,出街摆摊的人也多起来。有的人为了生活,有的人为了赶潮流,更有的人不知道为了什么。

“地摊”一词在今天所引发的关注与讨论,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在最近流传颇广的《城市地摊财富秘籍》(电子版)中有这样一句话:“地摊是人类一切商业活动的浓缩,是人类最原始的买卖,是投资最小的生意,是最容易迈向富人圈的捷径……”这一段看上去很厉害的概括,你可以仔细品一品。

茶人摆摊,并不简单。近代以来,茶摊的流动性很强,过去主要出现在交通要塞等人流量较大的地方,类似于今天地铁口等地方,为过往的人提供方便。

古今中外,茶人摆摊的花样繁多,有人靠摆茶摊赚取微薄生活费,有人用茶换取一个故事。在流动的茶摊中,有生活,有乐趣,有时竟然还暗含了政治斗争。现在,我们用6个“摊主”的故事,和你聊一聊茶人摆摊的各重境界。

1、走街串巷卖茶水做慈善会法术的茶仙子

陆羽《茶经》中记载了《广陵耆老传》的一件“茶事”,这件“茶事”和摆摊有关,晋元帝时(276-322),有一位老太婆,每天一早,独自提一茶器到市上去卖茶。大家争相购买,从早到晚,可那器皿中的茶却没减少。她把赚得的钱施舍给路旁的孤儿、穷人和乞丐。有人把她看作怪人,向官府报告,州里的法曹就把她捆进监狱。但是到了夜晚,老太婆手提卖茶粥的器皿,从监狱窗口飞出去了。靠流动茶水摊卖茶帮扶弱小,还会飞升之术,这才是真正的茶仙子啊!

2、《清明上河图》中的各式茶店

北宋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围绕卞河展开了一幅生动的北宋民间画卷,汴河两岸商业繁华,人员往来众多,商铺不计其数,北宋繁华生活跃然纸上。这其中,虹桥附近有家小店,门口设置灯箱,上书“十千”、“脚店”四字。值得注意的是,脚店不是现在的足疗店,而是供往来路人歇脚饮酒喝茶的地方。

而汴河的另一边,同样也有一家茶坊,不过简陋许多。茅草棚一搭,桌椅一放就是一处喝茶地。几位老哥随意瘫坐在凳子上就着一碗茶侃大山,似乎是聊到了精彩之处,惹得路人也驻足回头。

宋人酷爱喝茶,茶坊就像今天的咖啡馆。宋茶有七大类,白叶茶、柑叶茶、早茶、细叶茶、稽茶、晚茶、丛茶。《清明上河图》还展现了最早的美团外卖小哥,他一手拿着两份食物,一手拿着筷子,虽拿的不是茶,说不定彼时的茶店也提供相关外送服务。

3、从《茗园赌市图》看卖茶者的街头竞技

自唐朝开始,斗茶一事先于贡茶之地,后于宫廷、富豪,到了宋朝,已在平民间蔚然成风。

茗园赌市图

《茗园赌市图》

南宋刘松年的《茗园赌市图》就展现了这一风俗。从画面上看是卖茶者之间在斗茶竞卖。画中有四个提茶瓶的男子在斗茶,一位手持茶碗似乎刚刚喝完正在品味,一位正在举碗喝,一位左手持茶瓶右手拿茶碗正在往碗中注茶汤,一位则是在喝完茶后抬起右手的衣袖擦嘴。四人的右边,一个男子站在茶担边,左手搭在茶担上,右手罩在嘴角上正在吆喝卖茶,茶担一头贴着“上等江茶”的招贴。画面中提茶瓶的卖茶人身上都带着雨伞或雨笠,挑茶担人的茶担上也有一个防雨的雨篷,说明这些卖茶者主要是在露天的大街小巷、瓦市勾栏中卖茶的。整幅画面表现了宋代茶肆生活的一个侧面,反映的是市民阶层的卖茶、饮茶生活。

4、马路边摆茶摊听故事的大文豪

邹弢《三借庐笔谈》中记载了蒲松龄在创作《聊斋志异》中的一段文字,文字内容是这样的“相传先生居乡里……作此书时,每临晨,携一大磁罂,中贮苦茗,具淡巴菰一包,置行人大道旁,下陈芦衬,坐于上,烟茗置身畔。见行道者过,必强执与语,搜奇说异,随人所知,渴则饮以茗,或奉以烟,必令畅谈乃已。偶闻一事,归而粉饰之。如是二十余寒暑,此书方告蒇。”

蒲松龄

这段话的大意的就是蒲松龄每天早上冲一大壶茶,拿着一包烟在路边支一个茶水摊,让路过的人给他讲奇闻异事,他为讲故事的人提供免费茶水。要是在今天,蒲松龄的茶摊前应该支一个文艺的小黑板,上面写一句话:我有茶,你有故事么?

5、晚近的流动茶摊,是劳动人民的喘息之地

晚近的广东乡间,卖茶人身边的茶担和宋朝相比,似乎并没有发生太大变化,挑上担子是随时可移动的商铺,放下担子就成为所有人的歇脚处。

从照片看,似乎是卖大碗茶的茶摊,来喝茶的都是精瘦的三轮车夫,他们光着上半身,不穿鞋,腿上还沾着泥浆,远处是他们赖以为生的人力车。店家正在弯腰专心准备大碗茶。或许这家茶摊还不仅仅卖茶,一些菜羹类食物也在贩售之列,桌子旁那位正一边用勺子舀起汤羹,一边望着拍摄者。

这时的茶摊,是劳动人民在劳苦中的喘息之地,甚至是唯一的果腹之地。

6、英国的茶车,是冷战时西方生活的象征

20世纪的英国,茶已经成为人民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元素。图片展示的是1946年英国的一个火车站,一位身着白色制服的售茶员正把一杯茶递给火车上的乘客,这位乘客应该是一名军官。1946年很特殊,就在这一年3月,丘吉尔在美国富尔顿发表铁幕演说,正式拉开美苏冷战序幕。回到英国,为了展示资本主义的优越性,英国政府承诺国民提升平均生活质量,于是,这样充满现代感的流动茶车便开始出现在各大火车站。

除了热茶,各式精美的小糕点也必不可少,你可以看到餐车上还有两盒甜点,毕竟,除了英国人自身的饮茶需要,更需要展现资本主义的生活是无比甜蜜美好的。

2020年的6月,你的城市是不是还可以看见茶人摆摊?摊主卖的是清茶还是奶茶?冰茶还是热茶呢?路过茶摊的你,会驻足购买么?

一杯茶,我们喝了数千年,几乎每一代人都可以喝出不同的的滋味。在今天的热闹的街头,茶摊仍然在流动,这杯茶,传递的不仅仅是茶汤滋味。

作者:杨静茜、安然,图文来源:茶业复兴,经授权爱普茶网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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