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槃大倚邦,浴火重生普洱茶
《大倚邦传奇》新书发布会
《大倚邦传奇——从倚邦到象明:四座古茶山的前世今生》甫一问世,便以新书发布会、微信公号专文推荐和新书出版答谢会等迅捷、灵活而有效的形式,直接面向读者和社会各界展开强势宣传,在西双版纳、郑州等地和网络空间掀起了一浪又一浪的阅读分享热潮。
如此精心造势,如此倾力推介一部新版的茶文化图书,实为罕见的文化现象;其雷鸣电闪之宣传声势,其大张旗鼓之阵仗,其好评如潮之影响力,让读者未见其书,先闻令名,可谓印象深刻。由此可见,倾情支持该书出版的知情者,包括热爱普洱茶和关注茶文化的众多读者,对此书期待已久矣。
【1】
究竟是怎样的一部茶文化著作,它竟如此吊人胃口,居然会引起令人兴奋的巨大动静?
书名曰传奇,果然名不虚传!从老茶人随口一说的写作缘起,到马哲峰一诺千金的潜心创作,再到慷慨解囊的众筹出版,确实,业界很少有《大倚邦传奇》这样漂亮的文创神操作。
《大倚邦传奇》书影
单看《大倚邦传奇——从倚邦到象明:四座古茶山的前世今生》这个稍显冗长而具体的书名,凭普通读者的直觉,该书也许只是一部关于古茶山的传奇之作;细读全书之后,以我资深读者的敏锐感受,却感觉仅“传奇”二字,昭然不能概括此奇书宏大且繁杂之题旨。
欲谈茶文化,首先要弄清文化一词的基本含义。作为语言和文字的总和,“文化”本身是个内涵极为丰富而近于玄思的多维概念,是古往今来众多中外学科探究、阐发、争鸣的对象。简单说吧,文化是个天大的筐,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面装。《易经·贲卦彖辞》曰:“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西汉的刘向在《说苑·指武》中将“文”与“化”二字铸为一个内涵博大精深的伟词:“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文化内辑,武功外悠”(《文选·补之诗》)。据此可知,在汉语传统中,“文化”的原始本义就是“以文教化”,它表示对人的性情的陶冶,品德的教养,本属精神领域之范畴。
关于文化这个话题,非洋洋洒洒之皇皇巨著不能穷其堂奥也。此处单表茶文化。中国是茶的故乡,是茶文化的起源地。茶是中国古人发明的一种饮品。茶圣陆羽《茶经》曰:“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闻于周鲁公。”国人之饮茶习俗,可谓渊源有自,历史悠久。
据远古传说,“神农氏尝百草,一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茶茗久服,令人有力悦志”。这是关于喝茶对人的好处最早的记录。当代茶界有很多主流观点认为,云南的茶出现先于内地。据马安民先生《茶脉——普洱茶的缘起》一书所说,滇茶始于商周时期,主要依据源于《史记?周本记》。习惯上,茶文化通常指的是饮茶活动过程中形成的文化特征,包括茶道、茶德、茶精神、茶联、茶书、茶具、茶谱、茶诗、茶画、茶学、茶故事、茶艺等等。但仅限于饮茶活动的“茶文化”,显然还不够完整,它至少遗漏了茶叶的生产环节(种茶、采茶、制茶以及茶叶流通诸基础程序),当然也包括茶人与茶叶的显在关系及隐秘命运。
《大倚邦传奇》关注和探究的,就是茶叶与茶人在天地山野(茶山)之间形成的隐密关系。窃以为,所谓茶文化,一言以蔽之,即茶事活动之总和也。
历史文化学者、茶文化专家郭孟良先生认为:“茶文化的突出特征是跨学科、开放型,具有综合效应、交叉效应和横向效应,既以农学中唯一一个以单种作物命名的二级学科为基础,更涉及文化学、历史学、经济学、社会学、民俗学、文艺学、哲学等相关学科,堪称多学科协同知识的枢纽,故而对茶人的知识结构要求甚高。同时,茶文化具有很强的实践性特征,表现为技术化、仪式化、艺术化,需要学而时习、日用常行、著实履践。”(《知行合一,习茶之道:“行知茶文化丛书”序》)郭先生言外之意,实指做茶文化研究,尤其是撰写茶文化专著,需要从业者具有过硬的功夫和足够的文化储备。
郭孟良先生(左一)
《大倚邦传奇》的作者马哲峰先生,是著名的茶文化学者,他长期坚持海内访茶、习茶之旅和勤于思悟著述,素有“中原茶界活动家”之美誉。他固然在相关高级茶文化研究机构坐拥诸多显赫的头衔,但他更重要更响亮的一个身份是作家。指出这一点意味着,作为作家和在茶文化领域具有相当学术造诣的业界翘楚,其著作的含金量显然不容低估。
就耕耘茶文化而言,马哲峰创办了行知茶文化讲习所,倾心致力于茶文化的教育传播、普及和推广,将茶文化系统地推向社会各阶层;就著作成果考察,他先后推出的“行知茶文化丛书”——《普洱寻茶记》《读懂中国茶》《普洱六山记》《寻味普洱茶》《读懂普洱茶》诸书,连年荣登媒体推荐阅读十大茶书榜单,颇受业界和读者好评。马哲峰因此荣膺《普洱》杂志优秀撰稿人、河南茶叶流通领域发展二十周年杰出贡献奖和“创新中国茶”百佳创新人才奖等殊誉。
马哲峰老师荣获《普洱》杂志特约优秀撰稿人(右五)
【2】
“信史所记的普洱茶及六大茶山历经清代、民国与新中国三个时期,约略划分为六个阶段。从前的倚邦,现在的象明,它们都与四座茶山的前世今生紧紧缠绕在一起”。在《大倚邦传奇》“引言”的开篇,马哲峰开门见山,简洁说明了此书的核心要义。
他进而爬梳史籍,通过对不同时期的(康熙/雍正/道光)《云南通志》《普洱府志》《元江府志》《版纳文史资料选辑》《刘氏家谱》《胡氏家谱》等文献资料的详细研究,以及对沦为废墟的宗庙遗址的探寻,对散落山野的残碑断碣的精心考辨,得出如是结论:“曾经的倚邦土司地,后来的象明彝族乡,始终管辖着莽枝、革登、倚邦、蛮砖四座古茶山。”
撮其要旨,《大倚邦传奇》通过探索茶山近三百年的历史文脉,演绎茶山风云及其沧桑巨变,立足当下展望未来,其意在证明:“追述茶山的历史,记录茶山的当下,古往今来,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书写着一代又一代命运的传奇。”
分而述之,六大茶山的故事,要从莽枝茶山讲起;独具“茶祖孔明公植茶遗址”“祭风台茶祖孔明雕像”两张文化名片的革登茶山,是著名的人文圣地;人文地理意义上的倚邦是一座茶山,行政区划意义外的倚邦是一个区域,历尽风雨沧桑的倚邦,无论作为茶山抑或如今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的象明乡,如今已迎来了最为兴盛的时代;拥有广袤古茶园,蕴藏着自然奥秘与历史密码的蛮砖茶山,屡经岁月的磨难和洗礼,经过一代代茶人的智慧揭秘解码,在普洱茶复兴进程中正焕发出无限生机与活力,不断创造出新的辉煌奇迹。
倚邦地标石
在深入茶山以田野考察的方式实地探幽访古的同时,马哲峰特意把官方与私人编修的志书,乃至民间遗存的家谱与茶山上留下来的文物碑刻放在一起相互参证,以大事记的简洁笔法,清晰地梳理并呈现出大倚邦四大茶山的历史轨迹和普洱茶兴衰的图景。
自清朝彻底掌控云南以后,“性温味香,异于他产”的普洱茶,首次出现在康熙三十年(1691)的《云南通志》中;康熙五十三年(1714)的《元江府志》则将俱产普洱茶的“莽枝山、格登山、悠乐山、迤邦山、蛮砖山和驾部山”正式载入志书。随着清廷对云南管控的加强,普洱茶及六大茶山正式进入了官方视野。雍正五年(1727),因莽枝山头人麻布朋事件引发的改土归流和设立普洱府,是决定六大茶山命运转折的重大历史契机,它意外地促成了倚邦茶山的兴起,使普洱茶堂皇成为贡品,六大茶山由此成为后来茶客向往的普洱茶圣地。
时隔两百多年,继灾荒和瘟疫轮番上演之后,民国三十年初期(1941~1943),因基诺族起义,战火燃遍六大茶山,再次改变了茶山的历史走向,直接导致了倚邦的衰落。
马克思说,历史上总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两个事件的主角都是莽枝人,小人物一次又一次起到了触发风暴的蝴蝶效应”。
新中国成立以后,无论行政区划如何调整,六大茶山和普洱茶均长期寂寂无闻,直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随着普洱茶产业开始复兴,六大茶山、尤其是本书专论的四大茶山,才逐步走向繁荣昌盛。
“广义的倚邦一直包含四大茶山在内,我们称其为大倚邦,历代倚邦土司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迹,每个时代的人们都用生命谱写出无数的传奇”。
牛滚塘古街
革登茶山的三省(江省、湖省和云南省)会馆遗址,倚邦茶山上位于茨菇塘小寨的五省大庙遗址,蛮砖茶山上的关圣行宫(蛮砖会馆)遗址,以及穿梭往来于各个山头,乃至最终安家扎根在茶山的外省客商,说明当初边远的倚邦,仍是外来民族(主体是汉族)与地方土著民族交往、交流和交融发展,共同进步的一方乐土。
本世纪以降,尤其是近年来国家实施的扶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战略,以及国家坚定不移持续推动的民族团结进步示范创建活动,对普洱茶的复兴和相关产业的发展壮大,都起到了积极稳健的促进与保障作用。
自豫入滇的马哲峰先生,以一名回族文化人的身份,不顾饮食简陋与日常生活麻烦(有时忍受着伤痛),无畏艰辛,不辞劳苦,常年奔走在四大茶山各村寨之间(为写此书,他和茶友徐辉棋、卫成新在象明乡开车跑了几千公里路),与各民族兄弟姐妹友好相处,亲如一家,他一方面谦逊地访茶研学,另一方面与茶农交流切磋,积极主动为茶山的兴旺发展出谋划策,献计出力,可谓以实际行动践行民族团结,以文化助力乡村振兴。
蛮砖茶山宣传牌
对于众多少数民族和谐同生共处的美丽家园,令人欢欣鼓舞的实际情形,是马哲峰所说的:“多民族聚居的西双版纳,早就习惯于彼此和睦共处,彼此尊重对方的信仰习俗,各民族之间的通婚变得司空见惯。生性豁达的茶山人家,敞开怀抱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3】
令人感佩的是,马哲峰总是怀着谦卑之心和喜悦之情,虔诚入山寻源访茶。“梦里不知身是客,犹问茶香知几多?”
在倚邦茶山探访弥补村时,他以浪漫的笔调写道:“赴倚邦寻茶的每一天,都是心怀喜悦的好日子。每天迎着朝阳出发,伴着夕阳回家,行走在云上茶山的村村寨寨,不独能够品尝到一村一寨一风味的茶,亦能领略到茶山的风土人情。平凡世界里的芸芸众生,生命中的喜怒哀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值得被珍惜与记录,它们共同构成了茶山的真实历史,塑造了茶山的文化风貌。”
“每当我们回顾过往赴倚邦寻茶的历程,都会忍不住慨叹,那是我们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马哲峰感叹:“平凡如斯的我们如此幸运,能够亲身踏上这方土地,亲口品味古树茶,它终将融入我们的生命,带给我们深长的回味。”
诚如其所言,茶山之所以令人神往,让人着迷,是因为人们在茶山中问茶时不仅能品味到韵味悠远的古树茶,领略到茶山中醉人的民族风土人情,而且能在品读茶山厚重的历史过程中获得感悟与启迪。
远眺河边寨
马哲峰对茶颇多感悟。他赞成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古六大茶山传统制作技艺州级代表性传承人权晓辉的观点:“普洱茶,质量一半,文化一半。”在权先生心目中,六大茶山的普洱茶一山一味,茶叶制品的最高追求必须是使之成为“生命之叶”。人为什么喜欢茶?他说:“茶能够打动人心,有的是因为品质风格,有的是因为文化底蕴,或许还有的是因为其中蕴含的情愫。”(《锡空》)
马哲峰也是品茶高人。谓予不信,且看他品味小茶园古树茶:“初入口时软软糯糯,口感很是清爽,并不觉得有多惊艳。直到后来,慢慢领略到了淡中品至味的感觉。那种清甜感,如山谷里石缝中涌出来的泉水,从口腔中滑落喉底,饮罢唇齿生津,留香回甘布满口腔,有着深长的乡野气韵。”“小茶园的古树茶那种微妙的个性风格,真的是需要静下心来,长久地品味,才能领略到那种幽雅的风韵。”
在走村串寨的过程中,马哲峰引领读者见识了莽枝茶山身价最昂贵的竜垛古树茶红毛丹、“谁见枝头叶生翅,落入盏中舞翩跹”的红土坡稀有的古树茶“飞蚂蚁翅膀”、安乐村罕见且独具山林野生韵味而令人惊艳的森林古树茶“大黑鬼”和香高味甜耐泡的大黑山生态古树茶。
锡空老寨观音庙
关于现代人津津乐道的神秘贡茶,悲天悯人,慧眼独具的马哲峰从体恤茶农生存艰辛的角度,深刻揭示了其光环之下的浓郁阴影。在农耕时代,“贡茶”于衣食仰给茶山,靠天吃饭的茶农来说,实则是严苛税赋的代名词:改土归流设立普洱府后,茶农便要接受代表土司权力的车里宣慰司与代表流官政权的普洱府的双重管辖,“权责相系的背后,意味着贡茶及上纳钱粮带给百姓的沉重负担。这与现在将贡茶视为无上荣耀的认知天差地别。
只有回到历史的情景中,才能洞悉事实的真相,即使它是那么残酷,也应当直面以对。”“贡茶之外,黎民百姓还要缴纳钱粮,随来自流土政权分派的双重负担”。“回顾茶山的历史,茶农的命运随着时代的变迁跌宕起伏。名遍天下的普洱茶,在过往的岁月里,不独是茶农衣食所系的生存保障,亦曾是戴在茶农身上的沉重枷锁”。
鉴于此,马哲峰对于土里刨食的农民面对未知的命运,为了谋生存,不得不盲目或选择性地进行产业结构调整——无论种粮食、栽橡胶,还是种茶或坚果,都表示同情和理解。
对于名气越来越大,一泡难求的曼松古树茶,马哲峰指出,“清代普洱贡茶出自六大茶山,贡茶指定只要曼松茶都是后人的说法,留存的碑刻、史籍文献并没有相关的佐证。”
倚邦土司曹当斋塑像
在使用史料方面,马哲峰注意到,“仅就麻布朋事件而言,看起来私修的志书有意无意中迎合了大众的趣味,官修的志书倾向于宣扬正统观念”。这细微的发现,体现了一个学者的严谨和敏锐。
在曼丫听闻草寇王和茶山王子的传说时,马哲峰仔细对照民间传说与官方史书记载内容,得出如是结论:茶山上流传已久的传说是真实历史的倒影,背后隐藏的是民间通俗的叙事逻辑;不甘于被统治阶级构建的官方叙事束缚,融合了外来汉人带来的中元文化元素,曼丫人将真实的的历史事件重构,演绎成民间传说。官修史书的记载,印证了莽枝茶山——当然也包括其他茶山兴衰起伏的历史进程。
对于六大茶山的名称由来,马哲峰也有质疑和辨误、指谬之功:“追求文治武功、向来以诸葛亮自比的鄂尔泰,洞悉雍正皇帝的心意,深谙统治的艺术。他在奉命纂辑《云南通志》中,将六大茶山的名称来历巧妙地嫁接在武侯诸葛亮身上。‘古迹’卷六‘六茶山遗器’条目曰:‘六茶山遗器,俱在城南境,旧传武侯遍历六山,留铜锣于攸乐,置铓于莽芝,埋铁砖于蛮耑,遗木梆于倚邦,埋马镫于革登,置撒袋于慢撒,因以名其山。’这明显是附会之说,这些茶山名称应当出自当地少数民族的语言”。
茶祖孔明雕像揭幕仪式
顺便说句瑕不掩瑜的话,引用史料中,关于四大茶山的由来及部分史实——在不同的章节中有重复使用之嫌,显得累赘;作为图文并茂的时尚茶书,原本该为此书增色的彩插,有相当一部分图片尺寸过于袖珍,感觉太“小气”,反使之逊色不少,倘精心挑选,多用大图、美图,看起来就完美了。
【4】
马哲峰坦承,“出版这本书的初心,就是为了给象明乡四大茶山做宣传”。毋庸讳言,《大倚邦传奇》确实是一部诚意满盈的“宣传书”,其根本立意,就是作家一再高调宣扬的“为茶农发声,为茶山立传”,将象明乡四大茶山倾情介绍给天下爱茶者。
宣传作为一门艺术,做到极致,做成精品,既能赢得受众(读者)的青睐,又可获得一举成名天下知的轰动效应。马哲峰不唯深谙此道,而且有极强的文体意识和写作考量。
在《后记:向下扎根,向上生长》中,他说:“我尝试用不同的方式来书写,但凡有历史记载的古老村寨,都尽可能地对文献进行解读。寻觅不到历史记载的村寨,就对当下村寨的生活进行记录。”
总之,马哲峰以茶痴之嗜迷,以记者之勤奋,以学者之严谨,以文人之情怀,以现代平民之视野,以作家之使命担当,以纪实散文之笔法——完成的这部茶文化著作,像原生态极品普洱古树茶一样,值得我们认真品味。
毋庸置疑,事实上,此书是一部引人入胜,寓意良多,充满自然与生命气息,具有报告文学价值的非虚构力作;是一部集文学性、知识性、趣味性和思想性于一体,热气蒸腾,茶香氲氤,可读性极强的茶文化史诗性著作。
勐腊茶宣传主题
“我与春风皆过客,唯有古茶香满园”。值得一提且令人感动的是,如前所述,《大倚邦传奇》是由四大古茶山近40个村寨逾190位茶农自愿众筹支持出版的奇书。这允称出版界的美谈或佳话。
正如马哲峰所感怀:“普洱茶之乡象明的众多茶农踊跃捐资,人人都想为宣传自己的家乡尽一份力。据我所知,这在以往的茶书出版过程中是从未有过的。”
难怪他在此书中——不仅深情地书写众多茶农(家族)的传奇故事,深入体察农村基层治理的经验,为象明乡四大茶山的31个村(组)立传,还将175位身着民族盛装的茶农美照在书中予以惊艳集体亮相,表达崇高敬意;该书出版后,又赠送给所有支持者人手一本,以示诚挚谢意。
《大倚邦传奇》出版答谢会现场
“茶山月明风清,山堂春夜茶香”。《大倚邦传奇》,显然只是云南众多茶山精彩故事的一部分。“天上的风云变幻无常,地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茶山上注定将演绎出一幕幕传奇,留待人们继续去探寻,书写时代的旋律,讲述茶与人之间动人的故事。”
掩卷之余,想到马哲峰先生在《革登茶山风云录》结尾的疑问与感叹,仍值得读者深思:“生活在当下的人们无疑是幸运的,当我们回顾茶山历史发展进程,难免会忍不住喟叹:在这苍茫的大地上,主宰命运沉浮的力量是什么?一片小小的茶叶,映衬出平凡世界里芸芸众生的万千世相,但愿每个人都能品味出文字背后的深意。”
(2024/6/28于滇中嵩明栖鹤斋)
作者简介:凌之鹤,本名张凌,回族。公务员。字嵩州,号栖鹤斋主人,滇中逍遥酒客,云溪斋。终生自由业余写作者。诗人、独立批评家。著有《醉千年:与古人饮》《独鹤与飞》《为文学祭春风》。作品收入多种年度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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